二刷这位墨西哥传奇建筑师的自宅
NOWNESS 居家访谈系列短片中,我们曾跟随吉拉迪住宅的主人,走进这座自由的现代主义居所。今日短片中,一个缠绕式舞蹈团体 NOHBORDS 赋予了路易斯·巴拉甘(Luis Barragán)的自宅工作室和吉拉迪住宅活力。他们在几何建筑的彩色区块与空间里自如扭转、任意移动,拥抱了一种无垠的想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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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情的任务
蜷缩、静止,从昏暗中起航,
进入巴拉干现代主义的实验空间,
影片的开头,一如洞穴里等待苏醒的梦境。
作为二十世纪传奇的现代主义建筑师,巴拉甘出生于瓜达拉哈拉乡村,其终生的建筑及景观作品也从未离开过墨西哥。今年,正好是这位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逝世三十周年。
私宅、公寓、马厩,巴拉干热衷于一切拥有私密属性的日常空间,扎根在世界的一角,寻找向内的足迹。
在晚年的时候,巴拉甘患上自闭症,但在他看来,孤独是发现自我的最终方法。
巴拉甘在圣·克里斯特博马厩
影片以巴拉甘的自宅工作室与吉拉迪住宅为舞台,用肢体“讲述”这些建筑空间的魅力。
迷恋色彩、追逐光影,
巴拉甘的建筑本身已有强大的戏剧张力,
一种是冥思,一种是狂喜的激情。
巴拉甘的自宅修建于1947年,基地位于贫瘠的多斜坡地块,屋顶花园上平坦的几何墙面只有四种颜色:白色、灰色、红色、粉红色。
1947年建成的巴拉甘自宅工作室
他的作品中大量地运用了这种用花粉和蜗牛粉做成的粉红色颜料。崇拜暧昧、欲望、灼烧的仪式,浓烈的粉红像少女的私处,色彩始终是巴拉甘热情的任务。
而位于塔库巴亚区的吉拉迪住宅则建成于1976年,是巴拉甘晚年为数不多的作品之一,堪称其建筑遗产。外部开阔明朗,门廊却充满了忧郁。舞者的身体既受到挤压,也感召着原始的呼唤。
1976年建成的吉拉迪住宅
吉拉迪住宅的基地相当狭小,用地面宽9米, 进深27米。中庭的蓝楹花若隐若现,秘道般的长廊充当着诱惑者的角色,通向室内的泳池。
吉拉迪住宅中的长廊和泳池
在设计与建造吉拉迪住宅期间,墨西哥虽然经历了土地改革、学潮、工会运动等多种社会变革,但巴拉甘并没有参与进这场造城的热望里,反而选择深陷在放纵的浪漫与自我之中。
1980年,巴拉甘获得普利兹克奖时说 :
“我的建筑是自传体式的。”
究其一生的创作,都拥有着极尽奢侈的孤独感。
家宅是人最原初的想象,也庇护着人无穷的梦境。
巴拉甘在自宅工作室中
极具建筑情结的奢侈品牌 Louis Vuitton 也非常中意巴拉甘的作品。由创意总监 Nicolas Ghesquière 设计、摄影师 Patrick Demarchelier 掌镜、邦女郎 Léa Seydoux 演绎的 Louis Vuitton 2016早秋旅行系列大片,就是在巴拉甘的克里斯特博马厩中拍摄的。
Louis Vuitton 2016早秋旅行系列
时间的表情
光嗅出了我,它犹豫着。
在巴拉甘自宅的书房里,嵌入墙体的落地十字窗型将风景分割成四格,阳光则放肆地进入屋内。外部庭院跟随四季的脚步流转变化,光被委任了时钟的职责。
巴拉甘自宅工作室的书房
巴拉甘建筑的另一重要元素,是对光的运用。怎样将光源从外部世界引入室内,如何利用光去塑造定义空间。
诗人兰波(Rimbaud)揭示了一条光的真理,
“所有发亮的东西都在看。”
非物质化被视为是光线的功能,早在建筑史中成为一种神圣的表征。时间不是一种现象,而是现象的连续和变化所形成的秩序。人利用光成功地“构筑”了时间的走向。
在巴拉甘的作品中,从屋顶漏射的光在地面游走,穿透门廊的视线黑白交映,泳池中的水面则折射温柔的蓝。出现在不同房间内的镜面玻璃球,反射了光的另一种曲面,也可以进行分割空间。
自宅工作室的前厅
自宅工作室
自宅工作室中的镜面玻璃球
这一切都是采光者的荣誉,
角落是个避难所,影子也是一堵围墙。
深受法国作家、画家、园林景观建筑师斐迪南·贝克的影响,一方面,巴拉甘的建筑崇尚现代主义极简线条下带来的冷感与节制,另一方面,茂盛狂放的园林有着压制不住的生命力。
“我从来不运用绿色,我把绿色留给了自然。”
自宅工作室中的天井
巴拉甘的园林景观,生动地诠释了自然界里的“隐身”美学,建筑藏在密林间,而光藏在树影里,时间是万物的签名。所有物件都能透过光在建筑内找到自己的位置与表情。
重逢的命运
失语的舞者,反而给了空间更多灵动的对话。
所有交织缠绕的躯体,都像埃贡.席勒里的拥抱者,
在平坦精准的线条下制造新的视觉记忆。
围绕着建筑师的设计行为进行演绎和探索,遵循着巴拉甘精神原野的方向。导演 Andres Arochi 试图解释这些建筑带给他的诗意与激情,
“当我们把镜头打开,魔力就产生了。
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,
舞者的身体开始以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方式流动起来。”
从角落出发,每一个我们喜欢蜷缩其中、抱成一团的空间都是想象力的母体。等待、寻找、发动对话,舞蹈作为一种语言,所有的力量都在肢体的本身,振动与缠绕的官能顷刻响应,空间则给予了沉默的回声。
静谧是巴拉甘空间一直所要传达的场所精神,
门槛、楼梯、长廊,引导你进入无止境的“内部”。
门廊深处,像两只击碎了硬壳的蜗牛试探着彼此粘湿的柔软部分,影影幢幢之间的人影揭开了苏醒的序幕。
群舞者开始晃动,钟摆式的步伐正在行进,所有从层叠到舒展的递进,流动与撞击,一如巴拉干建筑内的叙事张力:矛盾的愁绪挥之不去,童年的记忆回溯至建筑的内部。
童年时代的巴拉甘生活在农场家庭里,挥之不去的乡村情节与地域意识都成为了他作品中的标签。在1968年完成的圣.克里斯特博马厩,正是以现代的形式对记忆中墨西哥传统农舍与庄园加以诠释。
1968年建成的圣.克里斯特博马厩
在屋顶、楼梯处扭转与攀爬,克服地心引力的身体显得轻盈自如,这种失重感击碎了空间的密度,触发了另一个梦的机关,也恰恰印证了巴拉干建筑的未来质感。
无论多少年过去了,玻璃幕墙主宰着城市的经验,
但巴拉干依然单凭着色彩和线条成为始终的赢家。
爆发之后的失落,在建筑中的身体轮廓像标本一样定格在空间之内。现代舞带来的自发反应,没有妥协和限制,充满了不可预知的美感,全然遵循情绪的出口。
在哪里停留,人的身体都会知道墙的记忆,
一切恰如重逢的命运。
撰文 / Ewbar
编辑 / Wanye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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